第十章
大江湖之无心公子第二部 by 即墨江城
2019-6-19 20:08
上回说到谢安与凤九怜被敲门声惊醒,闻听有人闯入庄园,与凤啸天的手下交手,哪知众人皆不是其对手。眼见无人能够制住那人,方才有人想起谢安尚在庄内,便急忙派人来请。
谢安闻言急忙起身,凤九怜一把拉住他,轻声道了一句小心,谢安淡淡一笑,又在凤九怜额头上轻吻一下,方才穿好衣服匆匆去了。
谢安随着下人一路急奔,眼见嘈杂声越来越大,又见声音来自演武场那边,不由心里一惊,暗想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竟然能够一路打到演武场上。
临近演武场,谢安只见众人将一个大汉紧紧围在当中,大汉满脸胡渣,手持两把长刀,冷冷看着周围众人,脚下还躺着几人,一动不动,不知生死。
见谢安到来,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。谢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大汉,拱手道:“不知壮士私自闯入庄园,又打伤这么多人,有何贵干?”
大汉见谢安穿一身长袍,看起来温文儒雅,将双刀一收,道:“我是来找马寿的,还请你将此人交给我。”
谢安吃了一惊,又道:“马寿早已不在庄内,壮士是听了何人所说?”
大汉冷哼一声,道:“此事你不用管,既然你说马寿不在这里,可敢让我搜上一搜?”
谢安闻言问道:“壮士可是官差?”大汉摇了摇头。
谢安又问道:“那可是拿了官府的公文来?”大汉依然摇了摇头。
谢安笑道:“壮士一不是官差,二没有官府的公文,这就想要在庄内搜查,怕是不好吧。”
大汉忽然大声道:“我早知道你们与马寿沆瀣一气,如今你又不敢让我搜,怕是心中有鬼吧。”说着放声不停大叫马寿。
谢安面色一沉,道:“壮士,我早已经和你说过,马寿已经离开此地,你莫再纠缠不清,难道你真当我庄内无人么?”
大汉冷笑道:“你庄内若是有人,也不会让某一路杀到这里。”
谢安闻言大怒,手指倏地一伸,食指直点大汉前胸。大汉原以为谢安是个文弱书生,故而也没将他放在眼里。没想到也会武功,不由咦了一声,右掌一拍,带出一股风声,直朝谢安手臂拍去。谢安手指中途一变,倏然点在了大汉掌心处,大汉只觉掌心一麻,忍不住将手一缩,口中喝道:“原来是个练家子,我倒要看看你和先前那些人有什么分别。”说着抽出双刀,左刀猛然朝谢安头顶劈下,右刀擎于胸前蓄势待发。
谢安冷笑一声,身形一变,瞬息间到了大汉面前,右手双指伸出,电光石火之间牢牢夹住刀身,接着左手伸出,直点大汉前胸。
大汉一惊,左手用力往回拉扯,哪知刀锋被谢安牢牢夹在双指间竟是纹丝不动。眼见一指点到,不由一声大喝,右手长刀猛然向下一劈,刀锋直劈谢安手腕。谢安不慌不忙,手指犹如灵蛇一般一收,待闪过刀锋之后猛然一伸,已然戳在了大汉胸前。大汉只觉胸前一疼,气息有些不畅,低头一看,才发现谢安早已一指戳在自己胸口上。不由心头大骇,噔噔噔连退三步,左手的刀也不要了。
谢安将右手指间的长刀随地一扔,哈哈一笑,抱拳道了一声承让。大汉面色青白不定,半晌后将手中另一把刀一扔,半跪在地道:“你武功比某高,某不是你的对手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谢安哈哈一笑,双手扶起大汉,道:“壮士何必如此,不过一场误会罢了,快快请起。”大汉执意不起,不料谢安双臂如有千斤之力,自己身子不由自主跟着立了起来,方知谢安武功实在惊人,如此方才服气。
谢安好言抚慰了大汉几句,又让人置办了一桌酒菜。那些凤啸天召来的高手心中虽然不服,奈何技不如人,只能忿忿离去。酒菜置办完毕,谢安亲自作陪,先是给大汉斟了杯酒,这才开口道:“壮士是何方人士,找马寿可有何事?”
大汉有些受宠若惊,急忙双手接过酒杯,道:“某与马寿素不相识,此来寻他只是要讨一个公道。”
谢安大惑不解,道:“实不相瞒,马寿的确曾在庄内小住,不过前几日就已离去,壮士若不嫌弃,可否将事情与我说说。”
大汉猛地一仰脖子,将杯中美酒喝干,这才缓缓开口:“某姓关,单名一个平字,乃陕西人士……”
原来关平乃是陕西人士,此次因好友邀请前来江南一行,在苏州盘桓数日后本欲离去,哪知中途迷了路,索性也不再去管,便一路游玩直到了湖州。
只是关平在外时日已久,囊中盘缠也渐见底,一日到了离杭州约五十余里之处,眼见天色已晚,便想着到附近庄上借住一宿。
关平又赶了几里路,眼见不远处有个村庄,心下一喜,不由加快了脚步,只是离得近了,方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。
此时正值黄昏,按说这是晚饭时间,可是全村上下竟无一丝炊烟,不仅如此,当自己靠得近了,却连一丝狗吠声也没有听到。
关平越靠近那个村庄,心里就越发觉得诡异,他站在村头望了片刻,决定还是离开这个村子,另寻他处投宿。只是他方迈开脚步,忽然心神一动,似乎隐隐听到了一丝呼救的声音。
关平将双刀握在手中,小心翼翼走进村子,呼救声似乎是从村子中心那座祠堂所发。关平一路上小心谨慎,生怕周围会有人暗伏其中,待他走过时再施以毒手。好在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,走到了村子中心的那座祠堂前。
关平站在祠堂前面,仔细打量着这座建筑。祠堂通体漆黑,只有顶上一块匾额上用金粉书写了“杨家祠堂”四个大字,呼救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。
关平站在祠堂前,抽了几下鼻子,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犹豫再三后,猛然用力推开的祠堂的大门。
门内一片漆黑,只有阳光从门外洒进,才显得稍微亮了一些。关平走进祠堂,见头里是一尊高台,台上供奉了一尊漆黑的神像,这神像满面邪气,全身不着片缕,左手抱着一名赤裸女子,右手则手持一条巨蟒,蟒头大张,里头的牙齿隐约可见。神像前方另有一赤裸女子,正趴跪在神像身下,双手握住一根巨大无比的阳具,满脸媚笑。这几尊像都刻得栩栩如生,犹如真人一般。
绕过神像后另有一扇木门,此时的血腥味愈发浓烈,关平深吸口气,缓缓推开木门,看到了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景象。
木门后是座石屋,此时这个石屋已经远不能用地狱来形容了。供台上原本放着的灵牌早已散落一地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尚在滴着血的人头,人头表情各异,或痛苦、或恐惧,但令关平异常愤怒的是其中竟然还有着孩童的人头。
关平站在门口,遍体生寒,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。忽然一个呻吟声从屋子最深处传了过来,关平一惊,手中双刀擎于胸前,缓缓走了过去。
待走得近了,关平这才发现屋子最里头立着一个木架,木架上绑着一人正在呻吟。关平再走近一些,方才看清那人是个女子。那女子约莫三十出头,一头乱发披在脸前,看不清她的面容,全身赤裸着被绑在了木架上,下身被插入了一根粗大的木棒,棒尾还有丝丝鲜血滴落,看着令人触目惊心。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,挣扎着抬起头来,对着关平说了一声救我后终于昏了过去。
关平急忙上前,他手忙脚乱解开捆绑着女子的绳索,手掌不时碰到她的肌肤,只觉入手一片滑腻,不由心中一荡,再看女子胸前一对巨乳,乳尖上一颗深褐色的乳头,关平只觉心底似乎有着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。关平的目光再往下滑,滑过女子平坦的小腹一直到了下身,这才心中一滞,满腔的欲火犹如被泼了一头冷水,瞬时消失无踪。就见女子下身稀烂,阴毛也被人用刀剃光,蜜穴中的木棒犹如成人手臂般粗细,此刻一端正在往下滴血。关平看着心中实在不忍,双手握住木棒一端,手中用力,将其从女子蜜穴中缓缓抽了出来。
女子在昏迷中被疼醒,口中不断惨叫,随着木棒被关平抽出,惨叫声这才渐渐微弱。关平出指如风,瞬息间点了女子身上几处大穴,将其下体的血止住,取出怀里的金疮药涂抹在女子下体处,又脱下衣服为其披上,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满身大汗。
关平将女子平躺在地上,又在屋内走了一圈,再没发现其他人后,这才抱起女子出了祠堂,就近找了一间屋子安顿了下来。好在村里各家各户皆有米菜,一时倒也不用饿肚子了。
天色渐暗,女子始终未再醒来,关平饱餐一顿后合衣睡下,心中始终有些疑惑,凶手到底是谁,为何要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死,却又单单没有杀这女子,死掉的村民尸身又在哪里,这事是不是某个江湖魔头所为。关平心头万种疑惑,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。
一觉醒来,窗外天色已经微亮,关平急忙起身,就见床铺另外一头,女子早已醒来,此刻正看着关平,面色苍白。
关平见其醒来,心中不由一喜,轻声问道:“你可好些了?”女子对着关平道了声谢,继而又沉默不语。
关平见女子不说话,又道:“这里是何处,又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女子依然沉默不语,半晌缓缓抬头看向关平,眼中满是仇恨,良久才缓缓说道:“这里是杨家庄,妾身是本地人士,名唤杨敏。”
杨敏微微喘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村民,我们与世无争,过着自己的日子,心中已经很满足了。可是就在前几天,村里来了一人,那人自称马寿,欲在村中借宿。”杨敏似乎有些激动,身子有些颤动,又牵动了下身的伤口,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。
杨敏又喘了口气,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,接着说道:“长老好心,将其带回家中招待,不料到了半夜,村头那口大钟忽然被人敲响……”
关平回忆了一下,的确在村口见过一口大钟,那钟造型古朴,通体用黄铜打造,少说也有数千斤重。
杨敏顿了顿,又道:“村子里有一条规定,但凡那口钟被敲响,所有人必须立刻赶到祠堂,等待长老训话。是以那晚钟声一响,全村的人都赶到了祠堂。”
杨敏面色苍白,呼吸有些急促,关平急忙倒了一碗水给她喝下,杨敏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,面色稍微红润了一些,又缓了几口气,接着往下说道:“全村人在祠堂里等了很久,始终没有看见长老,正自所有人惴惴不安时,祠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一人走了进来。”
说到这里,杨敏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尖利,她挥舞着双手,口中喊道:“就是他,就是那个马寿,他手里居然提着长老的人头,人头上双目圆睁,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,脖颈处还在往下滴着血。”杨敏的声音愈发尖利,接着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,接着双眼一闭,再度晕了过去。
关平一惊,急忙上前救起,手指在其脉搏上微微一搭,只觉其体内一股气滞塞在其心口,如果那股气不出,早晚会有性命之忧。
关平也顾不得其他,急忙双掌抵住杨敏后背,将一股内力缓缓送了进去。杨敏心口的那股气与内力相触,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渐渐被同化,又在周身游走一圈,这才又返回关平体内。关平又将杨敏放平躺在床上,见其呼吸平稳,面色渐有好转,这才放心。
此时天色已经大亮,关平出了屋子,又去其他地方查看,一连找了数户人家,皆没找到一个活人。偌大一个村子,此刻除了他二人之外竟再没有一个活口,不由心中有些发毛。
关平在村子里转了一圈,又鬼使神差地站在了祠堂门口,他犹如一个幽灵一般闪进了祠堂,到了后面的屋子里,也不看周围那些放在供台上的人头,径直走到了屋子最深处,眼光一瞥,瞧见了一根木棍。
那根木棍正是当时插在杨敏蜜穴中的那根,关平捡起木棍,眼睛死死盯着其上的水迹,忽然将鼻子凑了上去,深深吸了口气,木棍上还残留着杨敏蜜穴的气息,那股气味不停刺激着关平,心底那股原本早已熄灭的欲火再度燃烧了起来,双眼逐渐变得通红。
关平虽然已经年近四十,但仍未娶妻,此时与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独处一室,尤其那女子的裸体还被自己瞧见过,甚至还有些地方都被摸过,哪里还能把持得住。但他为人虽说不是光明磊落,但也不欲趁人之危,故而借口出来寻人,偷偷摸摸溜进了祠堂中,也不管屋内那些惨白的人头,只顾拿着那根留有杨敏淫液的木棍贪婪地闻着。约莫过了半刻,关平猛然一惊,再看自己手拿木棍,不由面色一红,本想将其扔掉,然而体内欲火燃得正旺,心中又有些不舍,鬼使神差之下竟将其带了回去。
此时杨敏也已经醒来,只觉体内气息畅通,知道是关平给自己疗伤,内心十分感激。她又将手伸到下体,轻轻掰开蜜穴仔细查看,但见其上一片黄褐色,知道是被关平抹上了金疮药,不由面色一红。
忽听门闩轻响,杨敏心中一惊,急忙看了过去,就见关平从外走了进来,心头方松了口气,正好一眼瞧见关平手中的那根木棍,面色霎时变得通红。
关平见杨敏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木棍,干笑一声,道:“或许这上面有着那个人的线索。”杨敏默然不语,半晌后抬起头颅,轻声说道:“妾身深感大侠救命之恩,只是如今身子不便,还请大侠谅解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如果大侠真的等不及,小女子愿意用口服侍大侠。”说完面色通红,鲜艳欲滴。
关平闻言一阵羞愧,急忙扔掉手中的木棍,柔声道:“姑娘切莫误会,某绝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姑娘先前说到那马寿手提长老的人头出现在祠堂中,那么后来又如何了?”
杨敏深深看了关平一眼,方才缓缓说道:“我们见那马寿提着长老的人头进了祠堂,心头万分恐慌,有那大胆的村民上前欲找马寿理论,反被他用刀杀死,还被割下头颅。”
杨敏似乎又想起当时的场景,面色由红转白,半晌才道:“那祠堂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,马寿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长刀,将所有人都堵在了里面。里头一些妇女孩子被吓得大哭。”
关平皱了皱眉,恨声道:“不想此人竟如此残忍,连孩子都不放过。”他想起供台上一些孩童的人头,猛然一拍桌子,不想因为怒意用上了一丝内力,桌子瞬间被劈得四分五裂。
杨敏吓了一跳,又道:“我们见无人是马寿对手,又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,所谓冤有头债有主,他只管找他的仇人去,何必将我们困在这祠堂中。”
杨敏情绪有些激动,端起碗喝了一口水,接着往下说道:“那马寿闻听我们这番话,却是一言不发,只顾在那冷笑。就在此时,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接着就是晕了过去,只是晕倒前,我发现很多人都与我一样,似乎是中了某种迷药。再后来,就是遇到了你。”
关平听杨敏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,满脸怒容,牙齿都要咬碎了,怒道:“天下间竟有如此恶人,恩将仇报不说,竟对手无缚鸡之力下手,当真是江湖败类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姑娘放心,某必定手刃此贼,为全村老少报仇。”
杨敏大为感激,不顾身上的伤,执意要下拜表示感谢。关平急忙将其扶起,好言安慰了一番。
二人在村内住了数日,这才起身往杭州方向而去,他二人也不知马寿去向,只得沿路打听。直到在西湖边上闻听马寿所在,关平急忙安顿好杨敏,直闯庄园而来,又与一众打手产生冲突,继而大打出手,直到谢安赶到方才将其拿下。
关平一口气将这些事说完,只是将第二次进祠堂取木棍的事瞒了下来,看着谢安道:“既然公子说过马寿曾在此地小住,还请公子告知其去向,某感激不尽。”
谢安沉吟半晌,问道:“这事是何时发生的?”
关平想了想,道:“估摸着约有半个月了。”
谢安又道:“如此,还请壮士稍待,我让人去打听一下马寿的去向,再来告知壮士。”关平闻言连声感谢。
谢安出了屋子,急匆匆往凤啸天的屋子走去,似乎是要和其商量神恶魔事情。只留关平一人在屋内自斟自饮,约莫过了半刻,忽听门闩响起,数人闯入屋内,皆是手持刀剑,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谢安。
谢安满脸冷笑,手指直指关平,口中冷喝一声拿下,就见众人各持刀剑,猛然扑了上去……
欲知后事如何,请看下回分解。
字数509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