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山峰惊艳
仙童下地狱 by 猎枪
2020-3-19 20:08
有数十名官兵将一朗子团团围住。一朗子大笑道:“不怕死的,尽管来吧!”
举起长剑,一个急速回旋,只听见惨叫之声连连响起,挨到的非死即伤。
一朗子趁着他们退缩之际,背着怜香,像施展轻功一样,朝院外飞驰。一个声音在后面叫道:“朱一朗,你往哪里跑?留下命来。”
一朗子闻声回头,在灯光的照耀下,看见灰头土脸的熊义向他追来。他的轻功不错,快如离弦之箭。
有几个山贼企图将他截住,熊义便抡起刀,或削、或劈、或刺,挨到的山贼纷纷倒下,惨叫连连。熊义速度不减,急追一朗子。
一朗子也不害怕,心想:危急时刻,我可以施展腾云驾雾,你再快也快不过我。
其实,他现在的“轻功”只是腾云驾雾的一种变换。表面上看起来和轻功相似,但实际上完全不同,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。
出了后院,一朗子向城东奔跑,当真迅若流星。熊义虽不能立刻追上,但也不肯退后。他恨透这些山贼,尤其是这几个为首的。
到了城门之前,那边有人叫道:“不要过来!再过来,我们就放箭!”
一朗子一惊,就要停下,怜香却叫道:“孙英,是你吗?我是怜香,快开城门,放我们出去。”
那人叫道:“原来是怜香姑娘啊。好,开门。”
两扇大门徐徐开启,一朗子背着怜香像鸟般飞过。后面的熊义就没有那么幸运,被挡在门前,遭乱箭齐射。
熊义身手确实不凡,拨掉箭头,趁门未关严,也挤出去。等他冲出城门,一朗子已跑远得只剩下一个黑影。
熊义不放弃,非要将二人生擒或者杀了,以解心头之恨。在到达十里亭的半路上,一朗子在拐弯处一拐,便不见人影。
熊义追到此处,像猫咬尾巴似的乱转着。
周围除了草丛就是山岭,人躲在这里,根本没法找。再说现在是晚上,黑幽幽的,虽说练武之人眼力比较好,但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。
熊义寻了半天没有结果,他火冒三丈,一边小心戒备,一边破口大骂道:“朱一朗,你这个胆小鬼。你要是男人的话,就出来和我决一死战。否则的话,你就是娘们、太监、狗杂种!”
他想把对方骂出来,哪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他用刀拨弄着杂草,倾听着动静,忽闻背后“飕飕飕”三声。熊义转身举刀,“啪啪”两声,打飞两颗石子,第三颗直奔他的胯下,正当他伸手去抓时,背后寒光一闪,他本能地向旁边一躲,但剑来得太快,肋下还是被刺穿。
那人转剑横削,活生生地将熊义切成两段,死状极惨,叫声传出好远。
一朗子回剑入鞘,长舒一口气,去旁边的草丛里把怜香背出来。
怜香看一眼熊义,感慨道:“朱一朗,还是你鬼点子多。要不是让我发暗器干扰他,使他分神,根本杀不死他。”
一朗子动动腰,将怜香往上往上扶,说道:“是啊,这家伙实在是难搞。要不是我的『内功』被锁,十个熊义也死了。”
这倒是实话。别看熊义武艺高强,可是比起下凡前的一朗子差得多。年纪轻轻的一朗子在无为观是最厉害的弟子,连睿松也引为自豪。
怜香听罢笑了,说道:“你可别吹牛,自己武功不行就不行,还要找那么多的理由辩解。你这人哪,脸皮太厚,以后不好找娘子。”
一朗子也笑了,说道:“怜香姑娘,不如你当我娘子吧?你想,我长得英俊,你应该也长得不丑吧,咱们挺适合的。”
怜香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我呸,别做梦啊。我宁可嫁给李铁,也不嫁给你。”
一朗子故意叹口气,问道:“为什么呢?”
怜香咯咯笑,说道:“因为你不是个好人,是个大色狼。嫁给你这样的人,这辈子不知要气死多少回呢。”
一朗子哈哈大笑。之后,他放下怜香,扶她说道:“你的伤还疼不疼?我帮你包扎一下吧。”
经一朗子这么一提醒,怜香才想起自己的伤,不禁皱眉,说道:“还真疼啊。”
便从怀里掏出药和布来。
一朗子接过来,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,就把怜香搂进自己的怀里,一边闻着她的香气,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,一边帮她包扎。
怜香因为害羞,轻轻地挣扎了两下,但很快就顺从,少女的芳心也乱成一团。
包扎完毕,一朗子又将怜香背起,说道:“抱紧,我要跑了。”
说罢,往她的屁股上按了一把,心道:哦,真有弹性,真有肉啊。
怜香大羞,尖叫道:“你干嘛摸我屁股啊?”
一朗子郑重地回答道:“我是想试试你那里有没有受伤啊?再说,你全身上下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吧?”
怜香差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说:“你这个家伙,真不是东西。”
双手拧了拧他的耳朵。
一朗子安慰道:“放心,咱们的事,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。你没有失去名节,可以嫁个好郎君。”
话一出,说得怜香的芳心不禁一颤,心想:亲也亲,摸也摸了,哪还有脸嫁别的男人?
一朗子背起怜香,快步向十里亭奔跑。
在到达之前,见黑暗的前方突然有一道闪光冲天而起,到了高空后,又绽放出一朵大大的花瓣,艳丽多姿、久久不散,和他们在县衙放的那个很像。
怜香欢呼道:“是我师父他们。看来,他们已经把大当家救出来了。你快跑啊,咱们和他们会合。”
一朗子却停住脚步,说道:“我又不是马,我已经累了。来,转个身,我用抱的。把你送到安全点的地方,我好走了。”
怜香的身子一转,转到他身前,一朗子将她打横抱了。怜香心情沉重,说道:“你要走?去哪啊?”
一朗子回答道:“我和你们青龙寨不是一路的,我也有我的事跃做,我要去黄山寻亲人。”
怜香一阵慌乱,说道:“朱一朗啊,你寻亲不用那么急,先到我们山寨吧。待一段日子,我们一起帮你找亲人,人多好办事。”
她紧紧搂着一朗子,早忘了害羞。
一朗子听了,心里一暖,说道:“怜香姑娘是舍不得我走了?”
怜香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走不走,关我屁事?只是你走了,我师父和大当家一定不开心,你是我们青龙寨的朋友啊。”
一朗子嘿嘿一笑,说道:“要我不走也行,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怜香没好气地说:“什么条件啊?”
一朗子凑近她的耳朵,说道:“让我好好亲亲你。”
怜香立时回想起在客栈时他的狂野和放肆,心里又羞又怕,又有几分窃喜,说道:“不行、不行,你已经占过我的便宜,不能再来一次。”
一朗子笑着开导说:“一个女人被强奸一次和强奸十次有什么差别吗?同样的,一个女人被亲一次和亲十次有什么不同吗?”
说着,掀起她蒙面巾的下角,吻上她的红唇。
她的唇是那么软、嫩、润泽,飘着香气,令人沉醉。
怜香“嗯”了一声,用双手推他。但她的反抗太柔弱,太无力,根本就是少女的矜持在作怪。
一朗子尽情地吻着她的红唇,一只手又来到她的胸上,时重时轻地按着她的乳房,对奶头更是色色的捏弄。
怜香在这个花丛老手的挑逗下,很快就身软如绵,扭动起来,鼻子发出“哼哼”声,还把嘴张开了。
可便宜了一朗子,美美地吮着她的粉舌。怜香的热情被一朗子挑起来,也笨拙地回吻他。两条舌头亲得那么缠绵、醉人,她的两条手臂将他搂得更紧。
一朗子找块柔软的草地放下怜香,压了上去。二人搂抱着,在草地上滚动、亲着、摸着,玩得不亦乐乎。
一朗子的胯下支得高高的,像要顶破裤子;怜香也在欲望的驱使下,流出不少花蜜。
一朗子享受着少女的温情,怜香也感受着男人的气息,她的双手也在他的身上摸来探去的。
在一朗子的引导下,她大胆地揉弄他的肉棒子;她对男人的东西是陌生的,也是好奇的。可是她也知道男女之事,毕竟不是小孩子。
当一朗子想解她的腰带、彻底地得到她时,她抓住一朗子的手,说道:“朱一朗,你不能这样。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,你不能害我。”
一朗子挺挺自己的肉棒,说道:“我这里硬得难受啊,你帮我弄出来好不好?”
说罢,站起来,解开裤子,掏出男根来,高高昂起、气势不凡。虽然在黑暗中,怜香也能看出个影子。
她羞得闭上眼睛,说道:“不行啊,我不会弄。”
一朗子笑道:“怜香妹子,这个不难的,我教你。来,用手抓住它,一下一下的橹着。”
握住她的手腕,让她抓住自己的玩意。
怜香芳心狂跳,握住男人的玩意,心想:那么硬,像石头;那么热,像火炉;又那么长,快跟自己的手臂一样长。真奇怪,女人的小洞怎么能容下这么大的东西呢?
她在这方面的知识,都是源自师父的讲授。师父有大概告诉她男女之间的事,但她仍有许多疑问,可是出于少女矜持,又不便多问。现在,当她握着一朗子的肉棒把玩时,她一下子明白许多。
在一朗子这个行家的指点和教导下,怜香的技巧提高得很快。一手玩棒,一手揉蛋,又过一会,一道白线从马眼射出来。怜香没看清,已经被喷了一脸,黏黏、暖暖的,带着男人的味道。
一朗子嘿嘿笑着,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精液。怜香躲开,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擦,嘴上嘟囔着:“和你在一块,老是吃亏。以后,我还是离你远一点。”
怜香一想到刚才的事,心里是又羞又紧张,还有种满足感。实际上,她的裤子里也湿了一大片。
当着男人的面,她不好意思去擦。她望着一朗子,心想:我还恨他吗?要是让我此刻一剑杀了他,我下得了手吗?
一朗子朝她笑,说道:“我的好妹子,帮哥哥的棒棒也擦擦吧。”
怜香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们男人真是奇怪,拿你来说吧,长相还行,却生了这么一根丑陋的玩意。”
一手握住一朗子的肉棒,一手用手帕小心地擦干净,芳心仍是一团乱。
一朗子抚摸着她的头,说道:“我的好妹子,男人要是没有这根东西,还是男人吗?你们女人还嫁给男人干什么?没有这根东西,哪会有后代?”
说着也将肉棒塞回,系好裤子,又将怜香搂进怀里,感受着她身子的美好。
怜香没有反对,转过头看着他。
黑暗之中,她能看到一朗子明亮的眼睛。同样地,一朗子也能瞧见她清澈的美目。怜香心里的恨意减少了许多,而柔情则增加了不少。
怜香轻声说:“朱一朗,我有个问题问你,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啊,怪羞人的。”
一朗子一手在她的胸上爱抚着,说道:“咱们是自己人,你尽管问好了,我保证『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』。”
能把这个野丫头初步征服,他心情不错。
怜香低声说:“男人和女人做那件事,真的很好受吗?”
她一个黄花姑娘对这个很好奇的。
一朗子强忍住笑,说道:“我的好妹子啊,你想知道的话,那么,咱们就在这里试试,一试之下,你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怜香打掉他乱摸的手,哼道:“不说就算了,我才不和你做呢,我又不是你的娘子。”
一朗子清一下嗓子,说道:“好吧,我告诉你。男人和女人干那事情,双方都会很舒服的。当然,如果女的没干过,头一次会有点疼。疼过以后,就全是舒服,舒服得不得了。”
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磁性、有魅力,让怜香着迷。
怜香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没有骗我吧?”
一朗子笑道:“我怎么会骗你呢?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啊。要是不信的话,咱们现在就试一下吧,你也不吃亏。”
怜香娇羞地在他的胸上打一拳,哼道:“我不缺见识,我才不上你的当。对了,咱们快去十里亭吧,别让师父他们等急了。”
一朗子一想也是,既然怜香不想委身于他,就走吧。
毕竟和怜香相识太短,那种事是急不来的。他相信,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,怜香用不了多久便会失身于他。
于是,他又将怜香背起来,说道:“好妹子,抱紧我,我要跑了。”
怜香答应一声,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只感觉两耳边生风,闭上眼,感觉像飞一样。男人的气息进了她的鼻子,令她一阵慌乱、一阵迷惑、又一阵迷醉。和他亲热的情景,也一直在心里浮现。
她和李铁相处已久,却没有过这种感觉。是的,他人品很好,性格也踏实,嫁给这种人还是不错的。让她觉得美中不足的是,她从来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。而遇到这个朱一朗之后,她心动过很多次。
一朗子像大鸟一样飞驰,虽有个美女趴在他背上,却像背团棉花一样轻。耻且那对圆滚滚的乳房顶在他的后背上,让他爽透了,他恨不得这段路永远走不完。
很快到了十里亭。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没点火把。离那里有段距离时,就听到有人喊道:“天长地久有时尽。”
一朗子刚想回说“此恨绵绵无绝期”,怜香巳经接话:“一夜乡心五处同。”
对方惊喜道:“是怜香姑娘啊,大家都等好久了。”
只听柳妍的声音响起:“怜香,我在这里呢,你没事吧?朱公子也没事吧?”
一朗子背她过去,放下来,说道:“我没事。”
怜香一瘸一拐地过去,和柳妍抱在一起。
柳妍看看一朗子,点点头,又对怜香说道:“怜香啊,你的脚怎么受伤了?”
怜香骂道:“被官府那帮狗腿子砍的,已经包好了。”
又说道:“救出大当家了吗?”
柳妍回答道:“已经救出来了,我叫人先护着回山寨。现在就等你们还有李铁和孙杰他们回来。”
怜香问道:“孙英他们呢?”
柳妍说:“我已经叫孙英他们骑快马去接应李铁,很快就有消息。”
之后,吩咐一声,点起火把来,上百个火把点起来,将一片山地照得亮如白昼。
跳动的火焰下,山贼们个个脸上带血,但一个个脸上尽是兴奋的笑容。
柳妍还是蒙着脸,但双眼明亮,丰满而成熟的娇躯是那么诱人。怜香拉着她的手,和她低语,不时地看向一朗子,也不知是恨,还是烦。
过一会,柳妍命人将怜香扶到一辆马车上。一朗子注意到,这里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匹马,有的还有两、三匹马。
柳妍来到一朗子的跟前,说道:“朱兄弟,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,你也立了大功。”
一朗子笑笑,说道:“主要的事都是别人干的,我也没做什么。”
柳妍柔声说:“你和孙杰放火的事,做得很好;你还救了怜香,更是大功一件。还有件事也值得称赞,就是你杀掉熊义,为我们除掉一个劲敌,太谢谢你了。”
一朗子小声笑道:“姐姐要怎么谢谢我啊?要以身相许吗?”
柳妍听了,轻声一笑,脸上发热,说道:“你这小子,真是大瞻,连我的豆腐也敢吃。姐姐可是有主的人,不准你胡说。”
一朗子哈哈一笑,说道:“姐姐,你和怜香都长得什么样啊?我真想看看。”
柳妍说道:“这个容易啊。等咱们回山寨之后,就让你看个够。只是希望我们的丑样子,别吓坏你才好。”
一朗子笑道:“姐姐和怜香要是丑的话,天下哪还有美人?”
柳妍笑笑,说道:“你这张嘴真会说话,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。”
一朗子回敬道:“我就是敢骗自己亲爹、亲娘,也不会骗姐姐你。”
柳妍呵呵笑了,心里好愉快。
他们低声交谈,和别人隔着一段距离。别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只是他们听到柳妍的笑声,倒是有点奇怪。因为柳妍是个不太笑的人,尤其和男人相处时,经常板着脸。
这小子是谁?这么大胆,敢和夫人单独聊天,也不怕大当家生气。
这时候,又一群人骑马跑来,仔细一看是李铁他们。在火把的照耀下,一行人下了马。李铁满身是血,不知道挨了多少刀。
他一下马就跪到夫人脚下,大哭起来。
柳妍一愣,将他扶起来,说道:“李铁,怎么了?”
李铁擦擦脸,哭道:“夫人,我对不起大当家,对不起夫人。我带去的三百人,只有不到一百人杀出来。要不是夫人派孙英接应,我也得完蛋。唉,孙杰兄弟也死在那里,他为了救我,被箭射成刺蜻了。”
他羞愧地低下头。
柳妍“啊”了一声,说道:“不是和你说过,不是真的劫狱,只是做做样子,见好就收。”
李铁直摇头,说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。可是打起来,就控制不住自己。官府的主力人太多,大概有六、七百人将我们包围。我们杀死一大半的敌人,自己也损失惨重。”
一朗子上前问道:“三当家,我走时,咱们不是还和官府势均力敌吗?”
李铁“唉”了一声,说道:“那个胡县令不知道从哪里调集一批弓箭手。很多兄弟都是死在箭下,孙杰也是这样。我的好兄弟啊……”
孙杰的弟弟孙英连忙扶住李铁,安慰道:“三当家,怎么能怪你呢?和官府打仗,本来就会有损伤。我哥哥他为了大当家牺牲自己,也是死得有价值。”
柳妍恨恨地一跺脚,咬牙说道:“马忠、胡狗官,我一定要砍掉你们的狗头祭奠孙杰他们!”
众人听了,都情绪激昂,举臂高呼:“杀狗官、杀马忠!”
久久不绝,在山坡回荡着。
李铁悄悄地走近一朗子,低声说:“朱公子,怜香没事吧?她伤得重不重?”
一朗子听了,心里有点惭愧,心想:人家托自己救怜香,这下可好,占尽人家姑娘的便宜,还差点把人家给上了,实在有点过分。
一朗子笑笑,说道:“三当家,怜香在马车上呢,你可以去看一下。”
想到李铁和怜香在一起的画面,心里隐隐泛酸。
一朗子觉得有点奇怪,心想:难道我喜欢上这个疯丫头了吗?不会吧,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啊!我喜欢的姑娘应该是像洛英那样,温柔、懂事、乖巧、又会服侍相公。
相比之下,怜香比朵云还泼辣、还霸道,万一哪天她不高兴,发起雌威来,突然出手割了自己的小弟弟,那可得不偿失。
所有人都会合到齐后,柳妍下令:“上马回山。”
一朗子也骑了马,向青龙寨赶去。其他的山贼也都上马奔跑,只有两名女子坐马车。柳妍是为了陪怜香才上车的。
一朗子本想跟着山贼一起,可是怜香不答应,说一朗子必须在车外随着,不然的话,他会跑掉。这让大家觉得很好笑,而且很好奇,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。
一朗子心里很明白,他下意识地看向李铁,见他跑在队伍的最前头,并没有怀疑什么,才暂时安心。
一路上,怜香并没有找一朗子的麻烦,只是偶尔撩开窗帘,瞪一朗子几眼。一朗子看过来时,她“哼”了一声,把帘子放下。一朗子心想:你再狡猾、再刁蛮,也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。
中午时分,已经到青龙寨的山脚下。抬头望去,泰山异常壮观,老杜有诗:“齐鲁青未了。”
意思是说,那座山一望无边。
青龙寨不在泰山的主峰上,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偏峰上,叫做武穆峰。百姓们叫它为“宋江”峰,据说北宋时候的宋江曾登临过。
赵青龙来到这里,一听这个名字就乐了,觉得取得很好。宋江当年不就是山贼吗?领着一伙人造反,弄得朝廷焦头烂额,睡觉都睡不好。
而且,宋江峰并不算高,上山、下山都方便。山峰的重要处,都分布着青龙寨的岗哨。只要有人接近山脚,立刻会报到山顶的聚义厅。
一行人上了峰顶,进了寨门,赵青龙派小五、李铜接他们上来。进厅见了赵青龙,他正坐在椅子闭目养神,见大家进来,强撑着站起来迎接。
在大家的劝阻下,他又坐回椅子上。寒暄完毕,大家也都去洗脸换衣。没多久工夫,重返大厅落座。一朗子也换上干净衣服,坐在宾客位上。
但他注意到,柳妍和怜香并没有回来。女人嘛,更注意自己的形象,肯定都还在梳妆打扮。
赵青龙向大家拱拱手,朗声说:“兄弟们,我赵青龙能活着出狱,全靠大家的拚命,请受我一礼。”
站起来,便向大家作揖,大家连忙还礼。
以李铁为首的人都说,兄弟们这么干,也是应该的。换做事别的兄弟被抓,大当家也会全力去救,听得赵青龙眼中含泪。
一朗子打量赵青龙,心想:他还是很有英雄气概的。这时候的他,已经梳好头发,洗好头脸,换上蓝缎衣服,披上斗篷。一张方脸,虽有伤痕,但很有阳刚之气。
一双大眼,特别有神,既威严,又带着几分和气。
赵青龙介绍一朗子给众人认识,说道:“我这回能活着出来,多亏了朱兄弟。有他提供的地图,你们才能准确地找到我的位置;那个杀了咱们很多兄弟的熊义,也被他干掉的;救人时,也是他和孙杰兄弟领人放火;怜香受伤,也是他救的。怎么样,这位兄弟了不起吧?”
大伙听了,都站起来向一朗子致谢。
一朗子回礼道:“我朱一朗和大当家意气相投。大当家讲义气、重感情,我非常佩服,就是为他拚命,我也愿意。”
赵青龙真诚地说:“好兄弟,能认识你,是我赵青龙的福气啊。”
正说得热闹时,一个美人出现了。一朗子望向她,心里一怔,暗叫一个名字:柳妍。
虽说没见过她的脸,但是,他认定这个每人就是柳妍。她已经脱掉夜行衣,换上一套绿色长裙,腰间用腰带束了,更显得胸高臀肥,引人着迷。
一朗子更在意她的脸,因为认识她之后,她一直蒙着脸。
此刻,她梳着一个堕马髻,插了一根钗子,面如满月、眼如秋水、鼻子如玉管、红唇似烈火。脸上带着微笑,任谁见了,都会觉得春天向你走来;腰上佩着剑,使她多了几分英气。
皎好的身材和容貌,巾帼英雄的气度,成熟、饱满的少妇风韵,让一朗子都看呆了,心想:乖乖不得了,我这位赵嫂子的风采比起我的嫦娥姐姐逊色不多,但可以和鱼姬姐姐一较长短。
不只是一朗子,其他的男人也都呆了一下,但他们不敢多看,生怕亵渎寨主和夫人。只有一朗子,什么都不管地呆看,魂都要飞走了。等到柳妍坐到赵青龙的身边,向他白一眼后,他才清醒。
赵青龙和大家说些话,然后笑道:“兄弟们,大家都辛苦。今天中午,咱们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,谁也不行耍赖。谁耍赖,谁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。”
大家大笑,齐声回应。作为山贼,最快活的事之一,就是大吃大喝。
到中午,山上热闹起来。厅里、院里,全是酒桌。山贼们坐满位子,举碗大喝。
赵青龙尽管伤势不轻,也喝了一大碗。之后,便被人扶着回房休息。夫人陪着喝两碗后,也回房照顾赵青龙。
剩下的人,由李铁相陪。他换上干净衣服,也是精神抖擞,和一朗子对干一碗,特别感谢他救怜香一命。
一朗子也是豪兴大发,说道:“自家兄弟,不用客气。”
受大家的影响,也是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。
他平时酒量也不算差,但和这些山贼比起来,就差多了。没喝几碗,他就两眼蒙眬,头重脚轻。
李铁笑着派了两个兄弟,把他送到客房休息。一朗子往炕上一躺,很快就睡着。
等他醒来时,发现炕沿上坐着一个美人,居然是柳妍。他连忙坐起来,叫道:“嫂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
柳研板一下脸,说道:“朱公子,你干嘛老这么看着我,眼睛像长了钩子,让你赵大哥看见,他会不高兴。”
一朗子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喜欢看你,是因为你长得很美,美得像是仙子下凡。我能不多看你几眼吗?我想好了,明天就离开。”
一听到这话,柳妍不禁站起来,皱眉道:“朱公子干嘛这么急着走啊?是不是我们山上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?”
一朗子下了地,站在她对面,说道:“哪里、哪里。你们待我像自己人一样,我很清楚。但我并没有加入,我还有要事要做。”
柳妍“哦”了一声,美目在他的俊脸上看看,轻声说:“多住几天再走吧。我知道你急着找亲人,但也不急在一时。我们会帮你,让你快点找到,和亲人团圆。对了,这里有件衣服,你试试看合不合适。”
说罢,指指桌上的一个包袱。
一朗子道一声谢,心想:她还挺关心我的呢。
转眼看她,她沉稳、宁静的样子,非常耐看。一朗子听着她的声音,看着她的脸蛋,竟有一种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。
他当然不敢,只是笑道:“要是嫂子能陪我一同去就好了。只是嫂子这般国色天香的美女,当兄弟的,可配不上你。”
柳妍俏脸一寒,圆睁美目,训斥道:“朱公子,我拿你当兄弟,你怎么能出此轻薄之言呢?你要记住,我是你的嫂子,你要自重。”
说罢,一甩袖子,转身而去。
细腰的扭动,大屁股的晃动,让他嗓子发干。
他追出门去,说道:“嫂子,你不要生气啊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柳妍回过头,冷冷地说:“你说过什么,我都忘了。我只记得,我是你嫂子,你是我的好兄弟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之后,就匆匆离去。
一朗子站在院里,仰天苦笑,心想:她骂我没错,她是个好女人,不想背叛丈夫,我为何非要坏她名节?
然后,他想到了怜香。自从上山之后,她就不见踪影,连喝酒吃肉时,都没看到她。她在哪里?在干什么?算了,不想她了。
一朗子仔细看看他所在的院子。房子是长长的一栋,自己这个屋只占十分之一,其他的屋是做什么用的?间隔的墙都有一个人高,看不到别的院子。
他走出院子,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兵,问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站在这里?我是在哪里啊?大当家跟夫人他们住在哪?还有怜香姑娘和李铁他们呢?”
小兵向一朗子抱抱拳,说道:“回朱公子的话,我叫丁六,是夫人让我在这里守着公子。公子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我。公子,你现在是在后院。后院是几位当家才能住的,大当家和夫人住在前头,你住在最中间。以前,这屋是二当家住的。至于怜香姑娘……还是问她吧。”
一朗子点点头,说道:“丁六兄弟,你忙你的吧,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,你尽管去前面喝酒。若有事,我再去叫你。”
丁六露出为难的表情,说道:“我倒是想去喝酒,可是,夫人的话……”
一朗子朝他一笑,说道:“没关系的,一切有我呢。”
丁六大喜,忙不迭地往前院跑去。
一朗子走出院子,朝柳妍的住处看过去。
一朗子看到,柳妍和赵青龙住在最东端,门口站着两个小兵,小五也在门口杵着呢。
一朗子没有走过去,而是仔细观察一下地形,发现院子和房子的后面,或近或远的都是山,只有西边朝大路的方向开阔些。
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了,一片残红还留着。东边已升起一轮名月,白白的,没发光,还未显出明月的风采。
月亮让他想起柳妍来。那个圆,是不是和柳妍身体的某处相似呢?
一朗子仔细观察过她的屁股,尽管是隔着衣服看的,也知道那里的大致情形。
嫦娥和鱼姬的屁股已经够美,大、圆、白、滑,只是不清楚柳妍脱光会是什么样子?
应该也挺有看头吧。
赵青龙真是有福气,可以享受这样的美人。要不是太晚遇见柳妍,赶上她未嫁时,就是日后遭到粉身碎骨的报应,也要将她弄上手。每晚上亲她、摸她、操她,多棒啊!
他站在门外,吹一阵子山风便酒意全消,头脑彻底清醒。胡思乱想一阵,回到房里洗把脸,盘坐在炕上,运起无为功。
但弄得满头大汗,也无法进入状态,被锁死的内力始终无法通畅,使他大为发火,几乎要大骂出口。
难怪他心情变糟,换做是谁都会如此。
他的功夫要是像在天上那样,他下凡后,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抓住?他入狱后,又怎么会无法冲出?在县衙时,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力气才能挡住官兵?救怜香时,又怎么会需要用诡计才能除掉熊义?
要是以前的一朗子,就是马忠和熊义一起上来,他杀掉他们就像杀狗一样轻松。
对了,睿松说过,他的师弟可以解开自己的难题。可是,他的师弟叫什么名字?
住在哪里?最重要的是,他师弟还活着吗?要是死了,就没希望了,除非老家伙亲自下凡出手。
这种可能性不大。自己离开无为观之后,多次触怒他,尤其是嫦娥仙子的事,自己又打伤他的亲生儿子,他怎会原谅我?
但要是不解决这个难题,我没有无为功,如何与强敌作战?谁知道我日后会遇到多少敌人?没有无为功,徒有剑术,就像一个人上战场不穿盔甲一样危险。说不定从哪飞来一箭,就会要我的命。
渐渐地,天黑了,月亮高升,月光如水洒下。推开窗,只见洁白的月亮分外美丽,令他想起嫦娥来。
此时此刻,她们就在月亮里。转眼之间,相隔十万八千里。自己曾在月亮和众美缠绵悱恻,度过多少销魂的时辰。
此时我想着她们,她们也应该想着我才对啊。
他低下头,看着手腕上的传音珠,心想:我若是叫一声,嫦娥姐姐就会来到我身边了吗?不了,此刻她也已经睡下了吧。
这时候,院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接着,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:“朱一朗,你在屋里吗?”
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怜香。一朗子心里一暖,心想:是不是她知道长夜漫漫,不好度过,因此特地来陪我呢?
他兴冲冲地推开门,说道:“我在,正在等你呢!”
当他看到月下的怜香时,忍不住“哇”了一声。
清亮的月光下,照亮了怜香的脸和她的身子。小巧的身上穿一条白色的衣裙,和月光辉映着。玲珑的身材楚楚动人,胸脯和屁股虽远不及柳妍的发达和诱人,但自有媚人之处,是少女的青涩之美。
再看脸,光洁的瓜子脸,在月下泛着柔和的光。小巧的鼻子,薄薄的樱唇,尤其是一双眼睛,虽不算大,但又亮又纯净,还带着一股霸气,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,散发着清香。
一朗子看得忘了说话,心想:这姑娘挺美的,虽比柳妍逊色点,但仍称得上如花似玉,当我的小娘子,绰绰有余。
怜香拄着根拐杖,静静地站着,伤腿微屈。见一朗子看得发呆,芳心一甜,冷哼一声,说道:“朱一朗,我的腿受伤,你想让我在这里站一晚上吗?”
一朗子呵呵笑,说道:“我看入迷了,想不到你这么漂亮。”
边说话,边伸出手来搀扶。
怜香嗔道:“不要,我自己能走。”
被人夸奖,心里挺开心的。
一朗子闪到一边,看着怜香小心地在拐杖的帮助下,缓缓进屋,又坐到坑沿上。
屋里开着窗子,月亮洒在一部分屋地上,屋还算明亮,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。
一朗子也不客气,挨着怜香坐着。怜香一皱眉,娇嗔道:“你离我远一点。”
一朗子嘿嘿笑两声,说道:“我又不是狼,更不是老虎,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话说着,还厚着脸皮拉她的手,轻轻地把玩起来。
怜香抽回手,向旁边挪了一下身体,哼道:“一见面就不老实。再这样,我就走人。”
一朗子长叹一声,说道:“好吧、好吧,我老实一点,你别说走就走。”
说罢,将身子挪得远远的,背靠着墙。
怜香轻声笑了,说道:“这才像个君子。”
一朗子望着她的俏脸,看得不太清楚,只能大概看个轮廓,说道:“怜香,你的腿还很痛吗?”
怜香说道:“回到山寨后,就抹了最好的药,也重新包扎过,现在不怎么痛了,过两天就没事了。”
一朗子说道:“没事就好。我从上山后就没有看到你,喝酒时也没看到,你人在哪啊?”
怜香笑了,说道:“当然是待在自己屋里,洗澡、疗伤,又睡了一觉。听说你喝酒喝多了,就过来看看。挺意外,你还没死呢!”
一朗子呵呵笑,说道:“我当然没死。我要是死了,你就是寡妇,我怎么舍得?”
怜香“呸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就是改不了色狼本色。就算你占我便宜,我也没说要嫁你,嫁李铁也比嫁你好。你这个人不可靠,以后不知道要找多少个女人回家。我心胸可没那么宽大,一定会受不了。”
一朗子笑了几声,说道:“我也有我的优势,对不对?对了,李铁没去陪你吗?”
怜香幽幽说道:“他下山了,奉命追踪石梦玉,夫人怕血痕等人会有事。”
一朗子好奇地问:“石梦玉是谁?血痕又是谁?”
怜香回答道:“石梦玉是我们山寨里的二当家,血痕也是我们山寨的人。石梦玉在咱们今天回来之前,领着一些亲信逃下山,血痕带人去追杀。这下子你懂了吧?”
一朗子摇摇头,说道:“还是有点糊里糊涂。”
怜香笑笑,说道:“都是我们山寨里的事,你不必操心,反正过几天你就要走了。”
说到后面,她的笑容消失。
一朗子说道:“怜香,我有几件事想问你,你可以告诉我吗?”
怜香看着他,说道:“你问吧,能告诉你的,我一定说。”
一朗子问道:“你们大当家是怎么被官府抓住的?”
怜香回答道:“大当家在山上待久了,心里很闷。于是瞒着夫人,偷偷带几个人到泰安城走走逛逛。到了泰安城,吩咐李铁和石梦玉溜进泰安城,监视官府。
“没想到,大当家离开以后,才刚进一家客栈,就被人包围。马忠和熊义二人合攻大当家,然后,他们用网将大当家罩住,才把大当家抓住。种种迹象都显示,大当家是被人出卖的。”
一朗子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看来李铁和石梦玉有嫌疑。”
怜香说道:“是啊,夫人对二人起了疑心,赶紧先将石梦玉调回山上,但没动李铁。李铁擅自带人去救大当家,使夫人相信,他没有问题。可是对于石梦玉,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内奸。
“在救大当家的事情上,石梦玉是持反对意见的,说是没有完全的把握,不能动手。这次救人之前,夫人突然出手,将石梦玉抓住,关起来。等回来再审他,由血痕奉命看守。不料,却让石梦玉跑了,血痕派人通知夫人后,自己带人去追。”
一朗子点点头,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抓住石梦玉的,那个石梦玉能当二当家,武艺应该不错。”
怜香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猜到了。在我们青龙寨,武功好的是我师父柳妍,除她之外,就是大当家和石梦玉。他们俩的武功各有千秋,大当家硬功厉害,石梦玉的剑法和轻功不凡。”
一朗子笑问:“和我比怎么样?”
怜香哼了哼,说道:“你轻功比他好,比剑嘛,你可不行,他的内功很强。不信的话,以后遇上,你可以试试。”
一朗子沉吟着说:“听他的名字,不像个粗人。”
怜香说:“他本来就不是粗人。他是个镖局的公子哥,长得不错、脑子也灵活,武功也好。是因为他父亲替官府押镖时出了事,家里受到株连,他连夜逃跑,投到我们山上来。”
一朗子“噢”了一声,说道:“这样的人当了山贼,也一定是个人物。”
怜香说:“当然了。他在短短的时间,就从一个喽啰变成二当家。你说厉不厉害?”
一阵子忽然说:“怜香,这个石梦玉是不是和李铁一样,也喜欢你呢?你喜欢他吗?”
怜香只觉得脸上一热,没有马上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