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第二回 王知府官报私仇赵闻天逼上龙山
　　话说刘蓉和陶珊逃离王泰的包围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家人，赵亮一听妹妹被人欺负。立刻跟着老婆赶到，却不见了妹妹。连王泰一帮人也不见了。周围的人大都胆小怕事。亦不敢说。好一会才有个胆大的少年告诉了赵亮等人，说见王泰一帮人拖着个女人往垅下走了。走了一会了。赵亮等人立刻分头寻找。
　　也是合该有事。众人找的都是大道，半天没见一个人影。哪想到此刻赵倩已经在荒野被王泰蹂躏了。
　　众人正在沮丧时，王泰带着爪牙一帮人正趾高气扬地迎面而来。刘蓉赶紧指着王泰告诉了赵亮，赵亮见妹妹不在人群中。大声喝问”你们把我妹妹带哪里去了？她在哪里？王泰斜着眼，瞟着赵亮等人“你是什么人？知道我是谁吗？”转眼见了刘蓉。又嘻嘻笑道“原来是小娘子啊，小娘子跑得好快。你那妹妹实在是个尤物。我刚搞完她了。现在来尝尝小娘子的味道”说完也不管众人。迳自来抓刘蓉，刘蓉吓得转身躲到丈夫身后。王泰一抓不中。擡眼就骂什么人瞎了眼睛。
　　推开赵亮一把抱住刘蓉，重重在刘蓉乳房上捏了一把，刘蓉尖叫倒地，骂了出来。这边赵亮一听王泰把妹妹给玷污了，正在气愤。看见老婆被调戏。
　　一腔无名火陡起冒起。路边拣起一物。往王泰头上砸落。只听王泰闷哼一声，倒地不起。鲜血流了出来。
　　众人看时。原来赵亮手里一快大石头。
　　众家丁见了大惊，一轰而上围住王泰，但见王泰双眼翻白。口弯鼻斜，全身抽畜，血流不止。眼见是活不成了。其中一个认识赵亮的。说道“小子你撞祸了。快逃命去吧”跟着擡起王泰急忙回府。准备后事去了。
　　这边大家也看见了衣衫不整，头发淩乱的赵倩正在远处蹒跚而来。忙集合了众人急急回家不表。
　　且说这日王知府正在后衙办理公文，突然一阵心慌，眼皮跳个不停，烦躁不安。心里诧异，思忖别是泰儿又在外惹祸了，于是喊夫人出来问道“夫人啊，泰儿在家吗？”王夫人姓陈。名凤娇，是王知府小老婆。大老婆因为不育。已然四大皆空，遁入佛门。这小老婆今年三十八岁，自是风韵尤存。姿色出众，十六岁生下王泰。自此在府里呼风唤雨，说一不二，王知府老夫小妻。自然怕老婆。
　　府里大小事物尽由老婆做主。
　　王夫人知道今天儿子去了庙会。见丈夫动问。神色非常，不敢做答。吱吱吾吾。顾左右而言它。只不提儿子出门的事。王知府见了神色。知道儿子不在府里。心中惶恐“夫人。我突然心慌眼跳。心神不安。怕孽子在外又惹了祸事了”王夫人也是一阵心慌。听得此言。不由得神色忧急。但她还是稳住心。上前攀住王知府摇了摇，安慰道“泰儿不是一人单独出门，应该没事的。老爷不用忧心，”
　　转头对着丫鬟道“你去给老爷沏杯茶来。”话音没落。忽见家丁张三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。叫道“老爷，夫人。大事不好了，少爷出事了”王知府和夫人一听。
　　神色大变急问道“少爷怎么了？人呢”张三带着哭腔指了指外面。说道“老爷，夫人。少爷被人打伤。人在前院，快去看看吧”王夫人一听哭出声来。急忙和丈夫赶到前院。就见儿子满头是血，摆在地上一动不动夫妻两个战战兢兢地上前。
　　王夫人抓住王泰的手。只觉得入手冰冷。人已死去多时。夫人尖叫一声。望后便倒，丫鬟上前救醒。王知府也是满面流泪，涕不成声。众家丁和丫鬟齐声大哭。
　　府里乱成一团。还是王知府老成持重，觉得事出有因。喝住众人。盘问起家丁来。家丁门哪里敢说。战战兢兢你望着我。我望着你。王知府大怒。喝令用家法。
　　这时就见一家丁走上前来。将白天之事述说了一遍。因怕责怪，把个赵亮描述得有如天将下凡，王夫人一听立刻咬牙切齿大骂赵闻天养子不教，纵子行凶。转身扭住王知府衣襟。要他立刻派人抓捕杀人凶手，为儿报仇。王知府立即分派捕快。吩咐不得让一人走脱。要将赵闻天全家拿来。
　　众捕快不敢怠慢，快马加鞭，二十几人直扑赵家庄而来。打听到赵闻天的家。立刻团团围住，高声大叫捉拿杀人凶犯，不得走脱一人。叫了半响。不见一个人影出来。知道人已逃了。大家冲进屋里仔细搜寻。一无所获。只得将赵闻天门上贴上封条，叫了地保。带了几个邻居回府衙复命去了。王知府于是公报私仇，慌称赵闻天造反，上报朝廷。
　　朝廷发下广捕文书不提。
　　且说赵家庄里赵闻天听得儿子回家述说事由，大吃一惊，怒惧交加，心想老尼姑的话应验了。一家大小祸事不远，然事已至此，悔亦无用。顾不得安慰女儿。全家老小商议马上奔走他乡。以免横祸。于是不动声色。全家悄悄收拾细软。
　　带上应手兵器，出庄去了。
　　因为忙乱出庄。慌不择路，没头没脑地走了两三个时辰，看看已是离了青州境界了。前面一座大山拦住了去路。
　　赵闻天吁了口气，定下心来。见人人汗流夹背。气喘吁吁，吩咐全家休息片刻再走。赵闻天擡眼看着眼前这座大山。
　　但见方圆几十里高山巍峨，人不可攀，树深林密。俱不可测。一条羊肠小道七曲八拐，直入密林深处。赵闻天看着那小道。猛想起一事。不由得心里一沈。
　　原来此山就叫龙须山。为三不管地段，久为强人出没的地方。方圆几百里百姓无人敢闯。赵闻天自也不敢轻过，心里犹豫。回头看看来路。却要折回自家。亦不能轻试。无异自投罗网。想到这里。赵闻天把心一横。前面纵是刀山火海。今天说不得也要闯闯了。仗着艺高胆大，吩咐老婆儿女提高警觉。自己抽出朴刀。往前便行。两个儿子亦抽刀断后。行至半山腰。忽听锣声骤起。前面山道涌出几十人如飞而来。为首大汉提刀高叫“来者是谁，留下钱财女人，放你们一条生路”
　　赵闻天上前把手一恭答道“在下青州赵闻天，因惹下官司。被官府追捕。误走龙须道，望英雄行个方便，万分感谢”。那为首大汉听得这话，走近来看。忽地拜倒。口称“师父。你还认识我吗？我是徒儿梁誉”赵闻天大喜，上前扶起梁誉。
　　问道“你什么时候到这里了。怪不得很久没你消息”梁誉上前拜见师母，师弟就邀请赵闻天上山。赵闻天本不欲留下。但一想前路坎坷。飘泊不定。就沈吟不语。赵亮赵刚已是满心喜欢。肖春花眼看着丈夫。赵闻天心想，自己已是官府之眼中钉了。官府必定是得之而后快。不如留在此地。还可打探自家消息。于是欣然应允，一家人就跟着梁誉走了几里山路。到了山寨。赵闻天见山寨隐秘坚固。外人来根本找不到山寨。且又易守难攻。大有一夫当关。万夫莫开之势。不禁暗自喝彩。进了山寨。迎面就是聚义堂。堂上坐着一条大汉，看见有人进来，高叫一声“梁贤弟。今天有何采头？”梁誉上前说道“尹大哥。我师父来了。天大之喜”。那尹大哥叫尹华，早看见梁誉陪着一行人进来。为首一人气宇轩昂，不怒自威，随行几个女人更是丰腴雪肌，美如天仙，随即上前参见。吩咐喽罗摆酒接风不提。
　　席间酒过三巡。梁誉上前对尹华说道“我师父在青州享有盛名。今为官司所逼。避走他乡。小弟想请师父留下。在山寨坐第二把交椅。小弟愿意坐师父后面。不知大哥意下任何”。
　　那尹华自见了几位美人之后。已是骨酥筋软。片刻不肯离开了。梁誉之言正中下怀。他见赵闻天带着两子。自然有两个媳妇。年纪大的当然是他老婆无疑。
　　单落一个美人肯定是他女儿自己倒愿意做做晚辈。他心里想着。生怕赵闻天不肯应允，于是责怪梁誉“贤弟说什么话来。你师父就是我师父。难道贤弟有这个美意。哥哥就这么看不开吗？哥哥也不坐第一了。这第一嘛，自然是师父来坐。我们兄弟正好聆听教诲。帮助师父”梁誉大喜，赵闻天一听连忙谦让。那尹华色欲熏心。别说让他做老二。就是做喽罗也心甘情愿了。故此万般不肯。只愿让位。
　　赵闻天却之再三。无奈这两人执意不从。只得接受。从此，赵闻天就在这龙须山落草不提转眼过了三个月，期间官兵攻打过两次。都是虚张声势，攻一阵就走。
　　捉几个人回去请功了事。山寨每次都安然渡过。
　　赵闻天自此也督促喽罗天天操练。不敢松懈。肖春花等几个女眷来了之后，陆续又有人接了家眷上山，倒也有几十妇女。
　　都被安置在山寨后院。离前寨不近。那尹华没事就往后寨跑。肖春花心知肚明，倒也不怎么制止。觉得赵倩早早许人。也好了却一桩心事，赵倩也对那尹华以礼相待，口称大哥。肖春花母女几个在后院无事。每天只在后寨诳一下山沟。
　　猫一下山洞。倒也把整个山寨主峰混了个熟透。这一日。母女几个又相约出寨。
　　赵倩偶觉身体不适。全身泛力。似欲呕吐，便推脱不出。一整天人无精神。母女几个觉是偶感风寒。亦不以为意。却不料赵倩连日不好。只是厌食懒饮，只吃酸食，那尹华又来探望。赵倩提不起精神。是得冷落。尹华亦觉纳闷，百思不解。
　　如此一月有余。赵倩精神恢复，不再厌食懒饮，却是胃口大开。食量陡增。
　　慢慢地就见眉宽眼慢，奶大腹高，常自觉双乳发涨。乳头发痒。思量问人。却羞于启齿。肖春花母女连心。怎能不察觉。眼看女儿是怀上那孽种了。暗骂冤孽。
　　后悔没有早把赵倩许了那尹华。那尹华隔得几天就过来坐坐。如今这个摸样。被他知晓。如何是好？不提母女心思。这一日尹华又过来探望。赵倩不出。连面也不见。尹华别过回去。次日又到。又不复见。竟不知什么缘故。一连两月。赵倩皆避而不见，不觉奇怪。心中蹊跷，坐卧不得。至夜深人静。悄然潜入。灯光下却见赵倩胸满腹大，脚步蹒跚。已是有喜数月。尹华大怒，深觉受骗。几欲晕去。回房欲思不甘。自己请贤让位。到头来竹篮打水。空落一场。
　　那尹华早年曾娶一妻。夫妻和满。只是妻子体弱。花季夭折。尹华伤痛之下。性情大变，一日与人口角。不慎伤了人命。
　　由此离家落草。赵家上山之后。对赵倩是日思夜想。没一日忘却。连月来早已情欲高涨。没处发泄。思量去青州城里那丽春院厮混几日。也好去了心里淫欲。就告了假。带了个喽罗下山而来。在那丽春院快活了好几日。不思回山。也是龙须寨活该当破。到第四日上。小喽罗被人认出告发。官兵立刻把个丽春院围了个水泄不通。尹华砍死几名官兵。左冲右突。无法突围。长叹一声。横刀自杀。
　　官兵割了头去。那小喽罗本无胆识，官兵一到。已是心胆欲裂，不敢反抗。跪地求饶。王知府问过仔细。知道杀了龙须寨二寨主，又听赵闻天在山上。不由大喜。把山寨情况问了个仔细，吩咐宽待小喽罗，自己连夜修表奏请朝庭发兵征讨龙须寨不提